Z世代“第三極吸貓”:可衛星“捕捉”,可變身“撿屎官”
不同于宅家“吸貓”,一群“Z世代”正在地球“第三極”青藏高原“吸貓”。而此貓非彼貓,被“吸”者是高原貓科大家庭里的荒漠貓、雪豹、猞猁、兔猻等。
1999年出生在山東曲阜的孔玥嶠,是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博士研究生,雖“領命”遠赴千里之外的祁連山國家公園青海片區“吸貓”三四個年頭,但“親手吸貓”的機會少得可憐。
“荒漠貓是中國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,在青海、四川等地有分布,但很少有團隊開展系統調查。”孔玥嶠介紹,2019年,祁連山國家公園青海省管理局聯合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,開始在青海片區老虎溝做預調查。
何故稱為老虎溝?老虎溝沒有貓科動物老虎生存證據,當地農牧民推測,先民們或把溝內雪豹當老虎,“老虎溝”的名號得以口耳相傳。而溝口,則是荒漠貓的天堂。
“預調查時,我們發現老虎溝溝口荒漠貓比較多,而且主要棲息在人工造林地中。”2020年開始,孔玥嶠跟隨北京大學李晟研究員團隊,將紅外相機布設在更廣區域,“我們看它喜歡什么樣的棲息地,是否只依賴于人工棲息地”。
身為“撿屎官”,孔玥嶠說,團隊撿拾不同動物的糞便,以此來推斷生物多樣性,甚至通過分析DNA來推斷其獵物。
2021年,經官方審批,上述團隊在全球首次給十只荒漠貓佩戴衛星跟蹤項圈,來“捕捉”定位。“項圈可以告訴我們荒漠貓在什么時候會遠離傳統棲息地,甚至何時何地喜歡橫穿馬路,方便我們開展相應的保護工作。”孔玥嶠說,如今,研究目標已擴展至荒漠貓“喜歡住在哪,吃什么,什么時候出門,出門干什么”等“瑣事”,借此可全方位了解其生態行為。
“我們有一次去回收紅外相機,沒辦法去縣城吃飯。比較慘,我們只能坐在雪地里吃,突然兩只荒漠貓從樹林里走了出來。”對于機警的荒漠貓,孔玥嶠說這種“偶遇”異常難得,“它們看了我們一眼,又回去了”。
比起孔玥嶠親眼看到荒漠貓猶如“中彩票”,祁連山國家公園青海服務保障中心野生動物救護繁育站新晉“奶媽”張玉珍可謂唾手可得,“我們這里正在救護三只荒漠貓,每頓飯給每只荒漠貓投喂40克雞胸肉。現在按照專家意見,適當‘加餐’,用牛肉來補充微量元素。”
正在替換貓砂的張玉珍出生于1998年,面對普通家貓大小的荒漠貓,似乎有點膽怯,“荒漠貓看著有點兇巴巴,但有的時候,它在籠子里跑上跑下,也挺活潑可愛。”
“造訪”人類安置的新家,荒漠貓倒也遵守規矩。“荒漠貓如廁基本都會自覺進入貓砂,不會亂拉亂尿。”張玉珍說,“有時候它也會趴在貓砂盤里,可能貓砂跟野外環境有點像,比較有安全感。”
救護繁育站站長李全亮介紹:“三只荒漠貓只有兩月齡,他們或跟父母‘走散’,難以獵食,才被生態管護員送到站里。野化放歸,這是所有‘奶爸’‘奶媽’的共同心愿。”
說起“吸貓”,特別是對于高冷的“雪山之王”雪豹,李全亮“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”。2021年,李全亮參與了中國首例雪豹救助放歸與科研監測相結合的案例——受傷雪豹“凌蟄”在祁連山放歸,“通過衛星項圈定位顯示,它曾到過青海省海北州、西寧市、海東市乃至甘肅省等大片區域”。
但如今,“凌蟄”衛星項圈數據已無法正常回傳。
“成年雪豹有了生存技能后,會開辟自己的領地。我希望‘凌蟄’能夠跟其它種群的雪豹結合,生更多的雪豹寶寶。”李全亮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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